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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[七天乐]小故事：起飞日（下）  |
尼奥利满脸通红，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。他鬼鬼祟祟地来到茉莉家后院门外。轻声唤着：“茉莉，是我！我想好了，今年起飞日咱们一起走吧！离开你那狠心的继母，过幸福的日子，和我一起，好不好？”门内传来一个扭扭捏捏的声音：“尼奥利……这样好吗？”尼奥利的脸更红了，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：“茉莉，我会给你幸福的，相信我！将来我们住在最高的树上，脚下是一望无际的大森林。我每天出去打猎，还要为你摘下最嫩的鲜花。你就安心在家做饭带孩子，咱们一家子过得和和美美……”门内又传来了声音：“尼奥利……我，好，感，动，啊～”尼奥利大喜过望，冲动之下推门而入，却见茉莉的继母虎着脸守在院里，手中紧攥着锅铲，背后一双暗红色的翅膀早已高高扬起。尼奥利大惊失色，扭头就跑。继母腾空而起，以雄鹰之姿向尼奥利当头扑下。尼奥利顾不得脸面，扑倒在地连打了几个滚，总算避开了夺命的锅铲。幸好继母身体沉重，一扑之下翅膀消散不少，尼奥利得以顺利脱身。继母一时挣扎不起，指着仓皇逃走的背影大骂：“不到起飞日长不出翅膀的臭小子，你也不打听打听，我家女儿是命里注定要做首席祭司的，哪里轮得到你这无翼民来泡？”幽静的神庙中，茉莉身穿白色的祭司长袍俯伏在首席大祭司罗斯林脚下，温顺得如同鸽子一般。罗斯林已经很老了，脸上皱纹交错犹如刀刻一般，层层叠叠的眼皮下面露出小半颗混浊不堪的眼珠。他疲倦地咳嗽了两声，说道：“茉莉，村子里最有灵性的孩子，请你好好听我说。今年起飞日过后，你就将接替我成为首席大祭司。在这之前，我要向你交代一些事情。”茉莉轻轻地应了一声，仍然俯伏在地。罗斯林喘了一口气，继续道：“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战争时期，一支鹤雪小队被引到一处山谷，落入了几十个术士合力设下的陷阱。转眼之间，整个山谷被气椎笼罩，看不见的千钧重锤向鹤雪们当头压下。鹤雪们成功地消灭了所有术士，却不能阻止巨大的气椎落下。在最后时刻，鹤雪们利用冰玦将自己感应到的星辰之力集中起来，终于使气椎不再下落。然而为时已晚，气椎封住了山谷，鹤雪们被困住了。幸好山谷中还有树木泉水，他们便在山谷中定居下来。这就是咱们这个村子的来历。当时使用的冰玦流传下来，便是今日的圣物。”茉莉惊讶地抬起头来，眼中全是迷惑。罗斯林微微一笑：“这个秘密只有首席大祭司知道。与其让村民们因为知道自己随时可能粉身碎骨而终日惶惶不安，还不如让他们无知但是快活地生活下去。你觉得呢？”茉莉沉思片刻，默默地伏下了身子。罗斯林满意地点了点头，继续说道：“首席大祭司最重要的任务，就是日夜祈祷以感应星辰之力，与气椎对抗。这不是随便就能做到的事情。为了尽量集中力量，你将不再拥有飞翔的能力。为了村子，你愿意做这样的牺牲吗？”茉莉的身子猛地一颤，但随即安定下来，仍然温顺地伏在罗斯林脚边。罗斯林沉重地喘息着，弯下腰摸了摸茉莉的脸庞：“好好享受你的最后一个起飞日吧。在那天傍晚，我会任命你为首席大祭司，然后挑去你的展翼点……”罗斯林的声音骤然停顿。他的指尖沾到了水，温温的。在黑漆漆的岩洞里，斯潘扶着岩壁跌跌撞撞地走了很远，直到确定不会被人从外面发现，这才点燃了火把。到了岩洞尽头，几条纵横交错，锈迹斑斑的铁链映入眼帘。被铁链锁住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羽人。尽管他形容枯槁，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，却有着一双亮得可怕的眼睛。斯潘与他眼神相交，禁不住打了个寒颤。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，斯潘故意用无礼的语气说：“三十年来，村里唯一随时都能展翼的鹤雪后裔，如今却是这个样子……啊呀，真可怜！”那人冷冷地哼了一声：“斯潘，你偷偷摸摸地爬到这里来，不是为了来说这种无聊的话吧？”斯潘哈哈一笑，说：“错，我就是来看你这副狼狈样子！”那人冷笑道：“是吗？看来，有村里最会飞的女孩子做你老婆，日子过得不错嘛。”“啪”的一声，斯潘把火把甩到了那人脸上。火把熄灭之前险些烧着了那人的头发。斯潘在黑暗中愤愤地说：“什么‘最会飞的女孩子’，现在只能跟老母鸡一样在院子里兜圈，整天揪着我做这做那！要不是你把我心爱的罗兰拐跑了，我怎么会受这种活罪？！”那人哈哈大笑起来：“那么，你今天是来了结我的咯？”斯潘斩钉截铁地说：“不，我要放你走！”那人大感意外：“为什么？”斯潘沉默了片刻，说：“我最亲爱的孩子被选为首席大祭司了。她叫茉莉，眼睛长得和罗兰一模一样，性子也和罗兰一样，最喜欢的就是无拘无束的飞翔。可是，过了今年的起飞日，她就再也不能飞了。对她来说，不能飞简直就好像杀了她一样。我不想让她痛苦地过一辈子……”那人有些不屑：“这跟我有什么关系？”斯潘蓦然抬头：“我要你带她离开这里！既然你带走过罗兰，一定也能把她带出去！”那人沉默半响，这才开口：“你……真的要我带她走吗？”斯潘坚定地说：“是！”那人在黑暗中苦笑起来：“你难道不想知道，为什么罗兰飞走之后再也没回来，而我却甘心回来受罚？”斯潘有些语塞，但随即恢复了镇定：“无非是你花心，抛弃了罗兰而已！你既然已经辜负了罗兰，我希望你别再辜负她的女儿！”那人默默无语。斯潘以为他在犹豫，摸索着凑到他耳边，悄声说道：“起飞日那天，我会把圣物偷出来，增加你们的力量！”黑暗中，斯潘的脸上浮起了一丝邪恶的微笑。夜色笼罩了山谷。多特紧贴着斯洛特睡着了，睡梦中还不甘地握紧了小拳头；伊戈尔斯卡斯偷偷收拾了几件衣物，躺在床上辗转难眠；尼奥利垂头丧气地倒在床上，身边是早已收拾好的包裹；茉莉在镜前转过身子，久久地凝视着背上的两处突起；斯潘缩在老婆身边假寐，脸上却带着掩不住的兴奋……所有人的心中回荡着同一句话：明天就是起飞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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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33(游客)发表评论于2008/4/10 23:56:00 |
果不其然，
偶高兴得太早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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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长(游客)发表评论于2008/4/2 8:43:25 |
嗯，后来怎么样啊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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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 有恩怨的地方就是江湖 人在江湖漂，谁能不挨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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